未来的内容应该仍会以文(xué)学(shù)评(bā)论(guà)为主,间或照顾到语言、翻译、印度、戏曲、篮球等诸方面,也会偶有些日常吐槽。昨儿潘主任说,我开拓了《篮球先锋报》以人性写篮球的新路子,我说不敢,有趣就行。
那么第一枪总怕打哑了,所以只能从我最拿手的拉什迪写起了。如果您耐(sh今年年初《查理周刊》因为讽刺漫画触怒伊斯兰世界,遭受恐怖袭击的惨剧,已经逼得他重拾26年前的回忆。1989年的情人节,他因为《撒旦诗篇》(The Satanic Verses)而被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判处死刑,一纸追杀令注定了他余下的人生只得与逃亡和躲藏相伴。
(相关资料图)
就是这个在政治、宗教和思想上不羁放纵的拉什迪,在2012年逛亚马逊网店的时候,试读了E.L.詹姆斯一本卖疯了的小说。翻了一两页,不带任何脏字地骂道:
在他眼中糟糕到极致的这本书,正是电影《五十度灰》的同名小说。
好了,其实此处要说的与这部“SM指南”并无太大关系。让拉什迪如此看不上眼,或许也只因为他的情感生活中,见证的虐心情节并不比NC-17级的限制级镜头来得易于接受。
2000年7月的Playboy法国版,一张充满诱惑的印度面孔火了。
帕德玛和拉什迪两个名字以加粗的字体出现在最显著的位置,而中间的一行小字也说得明白——“萨尔曼·拉什迪的未婚妻帕德玛”(Padma, la fiancée de Salman Rushdie)。占据封面大幅的裸体女郎正是帕德玛·拉克希米,彼时她已经是印度超模,而且是小有名气的美食节目主持人和作家。若想再出名,根本不必靠拉什迪,或是靠身体。
但是帕德玛的反应恐怕很难让人猜到——照片,不在乎;文字,不在乎。但是她请了一个法国律师准备告Playboy,因为你们用了我的裸照,得付钱啊!
拉什迪在2012年出版的自传体小说《约瑟夫·安东》(Joseph Anton)里提及这件事时,是这样写的:
如此自负、孤傲的拉什迪,这辈子唯一觉得搞不定的并非整个伊斯兰世界,而是他面前的这个红颜知己。彼时拉什迪还未与第三任妻子伊丽莎白·韦斯特离婚,与帕德玛交往却已有一年。极少有人能在面对拉什迪时,言语中透着“威严十足的自恋感”(majestic narcissism),帕德玛就是这样的人。以至于拉什迪时常陷入这样的困顿——这双手是应该把双眼蒙上,还是为她鼓掌呢?
如果知道后面有多“虐”,拉什迪肯定会选择前者。
往前倒推一年,1999年8月,拉什迪邂逅了他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段“幻象”。
没错。据他回忆,当时就是在纽约的自由女神像下,在一盏中国灯笼的掩映下,他与帕德玛此生中第一次打了个照面。拉什迪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无怪,因为作为超模的帕德玛没少出现在时尚杂志的封面上。但是拉什迪第一回看到照片时,心里的联想挺独特:
反正那个夏日,拉什迪的记忆中应该有浓浓的烧鹅香味。
哪怕是举世闻名的小说家,把妹的手段与常人也不会有太大出入。聊两句,留个电话,第二天打电话问一句“约吗”。只是拉什迪后来在《约瑟夫·安东》中的描写并无太多新意,甚至不免陷入俗套。他说第一次给帕德玛打电话没打通,因为对方也正好拨了他的号。呵呵。
于是就不免涉及另一个问题。彼时拉什迪正处在自己的第三段婚姻之中,育有二子。刚与他结发两年的妻子伊丽莎白看出了大作家的花花肠子,告诫他说:
另一端,自知身份不可能让自己有稳定感情的帕德玛也不断给拉什迪打着预防针:
双子座的拉什迪,在52岁这年的夏天只得任由天平两头起伏不定。那个29岁的超模性格乖戾,阴晴不定,爱自己比爱拉什迪更深。在追杀令面前都不低头的拉什迪,或许是此生第一次放下了自我,就像包容一个任性的小女孩那样接受着帕德玛的生活、处世、思维方式。
间或,帕德玛的不近人情、不可理喻也会让拉什迪暂时放下执念,回到伊丽莎白和儿子身旁,寻求原谅。但每每妻子向他提出想再生几个孩子时,拉什迪的心又飞到了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那边。
2001年9月11日那天,在休斯顿为新书做宣传的拉什迪给身在洛杉矶的帕德玛打了个电话,说虽然航班全线停飞,但我还是要来看你。帕德玛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没办法,拉什迪魔怔了。
话说1989年2月14日,霍梅尼宣判拉什迪死刑后没4个月时间,自己倒先挂了。
理论上说,那纸追杀令早已失效,但那一撮激进的穆斯林并没有减少对拉什迪人头的兴趣。今年年初在法国、丹麦发生的恐怖事件时刻提醒着所有人,爱也许无法持续那么久,但恨可以。
我丝毫不怀疑帕德玛对拉什迪有爱,而且够深。但除了世俗的压力之外,她也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就在二人关系逐渐公开,并长居纽约的日子里,有一天醒来发现《纽约邮报》的头版上登了一张帕德玛的照片——这回不是裸照——但旁边的3个单词比裸照更醒目:
隔了一日,报纸上又出现了一张以拉什迪为主角的讽刺漫画。画上一把来福枪正对着他,而毫不知情的他台词却是:
帕德玛真的害怕了。她第一次对拉什迪说,看到报纸上铺天盖地关于他的内容,她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虽然彼时,距离那个黑暗的情人节已经十多年了。
再说拉什迪,他似乎也不愿轻易让小他23岁的娇妻长久暴露在阳光之下,不过理由却截然不同。对于帕德玛的情感或许是他人生中最致命的一个“幻象”,不过在此期间,他还有许多不足与外人道的幻觉,记录在《约瑟夫·安东》这本书里。有一回,他带着帕德玛出席《名利场》(Vanity Fair)杂志的高端宴会,看着她在记者、摄影师,以及各路明星面前“燃烧着年轻与美貌的火焰”时,拉什迪心中一个光怪的想法油然而生——“她仿佛在和几百个男人同时做爱,却没有谁能触得到她……”
拉什迪本人许也是未曾触到,便已失去。
早年帕德玛与拉什迪在电邮中调情时,前者说过一句很没有创意的情话:
终也未能如愿,或许有一刻曾经做到。2004年,拉什迪与第三任妻子伊丽莎白离婚,终于与帕德玛成为真正的夫妇。2007年,两人的缘分又走到尽头,没有撕X,和平分手。
当年帕德玛曾说,之所以会与这个全球性争议人物走到一起,原因往小了说是拉什迪,往大了说是相信两个人的结合,将会开拓生活更大的可能性。
分手的决定是帕德玛提出的。结束时同样是淡淡的一句:
此后的年月,二人各有绯闻,却没有再选择用婚姻束缚住自己。帕德玛传说还和理查德·基尔走到了一起,最终却也没了下文。只是关于这两人,各还有一件事能说的。
拉什迪在这些年谈的女友对他普遍是差评。其中一位叫皮亚·格伦的女星对他的定性是“胆小鬼,不正常,不成熟”。最要命的是,拉什迪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最乐此不疲的一件事就是——讲述与帕德玛过往的点滴……这也引得皮亚一番吐槽:“那你追我干嘛?如果只是要找个炮友,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
至于帕德玛,离婚后的经历就更神奇了。原本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生育希望渺茫的她,通过长期治疗和服药,居然在2009年成功怀孕,并在次年诞下一子,取名克里希那·提亚·拉克希米。孩子的父亲名叫亚当·戴尔,就是戴尔公司创始人迈克尔·戴尔的亲弟弟。
后来孩子的姓改成了拉克希米-戴尔,但帕德玛仍然保持单身。她的最近一任公开男友是华尔街神人西奥多·福斯特曼。2011年他驾鹤西归,留给帕德玛一笔不菲的遗产。
最后再提一句,福斯特曼有一位著名的前女友,戴安娜王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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